今天,送別了一位老姊妹。
其實,她一點也不老,七十多歲的她,走起路來是多麽的活潑有力。每次見到她,她都是笑臉盈盈的喊一聲我的名字。以後,再也沒有人這麽親切的喊我的名字了。
至今仍無法相信她是病逝。去年聽到她癌細胞擴散的消息,也一直以為是檢查錯誤。她看起來仍是那麽健壯,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那天,她把我拉到一旁,一氣呵成告訴我她的近況。後來據説她情況變差,我仍不以為意。直到去探望她時,無法相信她瘦了那麽多,躺在床上,很是虛弱。問她是否記得我,她點點頭,我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今天看到她的生平,才知道她是多麽的本事,也是多麽無私的為人服務及付出。然而她是那麽的低調,從來沒有提起自己的過去與成就。心中也越來越明白,越是本事的人,多數也越是謙遜低調,從不顯露或擡舉自己。
姊妹,我們天堂見了。
故事 Corner
星期二, 1月 19, 2016
星期三, 1月 21, 2015
星期三, 11月 07, 2012
愛跋涉 ~ 步步恩典•處處天使
向來就很想去中國的大西北走走看看。2004年暑假,第一次踏足西北青海,心情很激動。但次日就收到消息,說母親在馬來西亞突然因腎衰竭去世(兩天之前,中風的她還堅持要去機場送我離家),必須盡快趕回家奔喪。
當天晚上我無法入眠,通宵流淚。心中有一個問題在問自己:「以後我還敢不敢來西北?」不知道為甚麼,當時心中很平安,相信將來肯定還會有機會再到西北。直到去年,在母親去世七週年記念的那一天,我與朋友出發前往新疆生活了十多天,觀賞遼闊及美麗的喀納斯景色,及體驗那兒的風土人情。
今年當我知道醫療關懷的第三屆愛跋涉,是為西部少數民族地區的基本生活需要籌募經費時,我絲毫沒有猶豫,一申請到假期,就立刻報名參加。萬萬想不到,這是一個充滿了緊張、刺激、激動、感動、驚險及滿載感恩的旅程!
天使藥膏
第一天,從昆明機場前往四川攀枝花的途中,在吃飯時不小心燙傷了手指。用水沖洗之後,發覺快要起泡了。身旁的姐妹一看見我的情況,馬上從手袋中拿出特效藥膏幫我塗上,並且還貼上膠布,說肯定不會起泡。隔了不久,還真的沒那麼痛了,而且果然沒有起泡。
若非有天使姐妹的「急救」,第二天我肯定不能在那搖晃的「豬籠車」上,放心及大力的用手握著欄杆。
「豬籠車」上的激動
第二天,我們坐火車、渡江、及「豬籠車」,要去到遙遠的岔河教會。站在「豬籠車」上,身體隨著顛簸的泥土山路「晃來晃去」,甚至多數時候實在無法站立得穩,需要用力握著欄杆蹲著(隊友說比坐過山車還要驚險)。
一路上,我們驚嚇得又叫又笑;然而,當我看見深山上的教堂,想起一百多年前的宣教士歷盡千辛萬苦的福音工作時,心中頓時充滿了無盡的激動與感動。如果當時有機會讓我們在山腰停頓一陣子,遙望山上的教堂,我肯定要大哭一場,才能釋放心中那股滿溢得好像快要「爆炸」的感恩與讚美。
斷氣都要談話
之前因無法出席行前會議,所以在出發後才慢慢認識隊友。在步行的路途中,有機會與隊友彼此認識、分享交談,感覺很親切。
有一天在步行時,天氣非常熱,我感到自己的心跳非常快,甚至覺得好像喘不過氣來。然而身旁的隊友走的輕輕鬆鬆,還把握機會與我談話,問我:「你平常喜歡做些什麼呢?」雖然當時我已經快要斷氣,但也很樂意留一口氣與他談話。
走到目的地時,有當地的弟兄為我們送上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橙子、小蛋糕以及一瓶水,讓我們十分感動。但我已經累到什麼都不要,只要水。後來有隊友剝了橙子遞給我吃,才發覺那多汁的橙子很解渴,非常好吃。吃了之後還想再吃,但之前燙傷的手指還未完全康復,不夠力氣剝橙皮。隊友聽見了,說樂意為我再剝一個橙子。隊友的愛,實在令人感動及難忘。
天軍扶持
出發前已收到消息,說這次愛跋涉有一段很難走的路,並且有危險,讓我感到緊張,卻也期待著。到了那一天,一啓程我就差點滑倒,幸好在我前面的隊友,扶了我一把。嚴格來説,那條山路根本不是路,濶度只容許一個人走,且有很多斜的地方,旁邊就是懸崖。
後來,在我前面的一位當地人看我不敢走,就伸手拉住我走。後面有另一位當地人看到我還是害怕,就伸手托住我另一隻手,一步一步扶持我向前走。後來,他們叫我將手上的助行仗交給別人,讓我走的更方便。
途中有不少很斜很滑的地方,每一次我感到害怕,怯步不敢走的時候,他們立刻就察覺到,然後馬上多加一點力量給我,讓我可以放心走過去。他們是我的兩位天軍--前面是漢族李弟兄,後面是傈僳族楊弟兄。
他們讓我體會什麽是“互為肢體、彼此扶持”。如果沒有他們,我就「走投無路」了;如果沒有他們,我可能會連累整個團隊;如果沒有他們加給我的力量,我根本不可能走完那段崎嶇危險的路途(兩個多小時)。
「爆胎」驚魂
最後一天,在出發前往昆明機場的路上,我們車子的輪胎爆了。然而我們隨即聽到說,車上有一位隊友懂得如何換輪胎(之後才知道他除了有換輪胎的經歷,在前一天,有另一位隊友與他「複習」過換輪胎的過程)。有他協助司機,很快就換好了輪胎。
不過,原來這只是一個小驚魂。「好戲在後頭」,當天因著遙遠的路途、多拐彎及危險的山路,以及不太認識路的司機,我們竟然差點趕不上班機!相信當時在車上的我們,每個人的心都緊張到快要停止跳動了。
記得我當時的呼求是:「主啊,求祢保守我們平安抵達機場;或者,主啊,求祢讓班機延誤吧。」感謝天父的恩典,我們在機艙關門前的五分鐘,衝進了機艙!(當天的航班可準時的很。)
回想前三天在山裏的艱險路途,幾輛「麵包車」,除了有一輛曾壞了一次,其他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故,實在是步步恩典;在「追飛機」的驚險路途上,沒有其他意外的意外,時間不多也不少,足見神的恩典高於人的軟弱,實在是處處天使。
貧窮或富足?
山區同胞的生活很艱苦,連基本的生活需要都不足夠,然而他們為了款待我們這群遠方的親人,不惜擺上最珍貴的東西(包括水、食物等),讓我們經歷到貴賓式的接待。
回到香港之後,在我腦海中一直盤旋不去的,是每間教會的「歡迎歌」,還有整個教會充滿活潑與喜樂,甚至震撼人心的敬拜(他們完全不用看歌詞,一首接一首唱出讚美詩歌,而詩班的歌聲還配上舞蹈)。相信我們都不禁在反思:「為甚麼我們沒有這樣的讚美?為甚麼這裏的讚美好像可以穿透雲霄,直達天庭?」
物質富足的地方,靈性不一定富足;物質貧瘠的地方,靈性未必貧瘠。生活在物質富足中的人,有多少人能察覺靈裏的貧窮?難怪主耶穌說:「靈裏貧窮(虛心;poor in spirit)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太五3)
靈性之旅
愛跋涉,好比一趟靈性之旅:我們看見地震與苦難沒有把人擊倒,來自世界各地的主內肢體的愛與幫助,透過重建教堂,即重建敬拜,讓山區同胞繼續堅強勇敢為主而活;有愛就有希望;擁有最少的東西,是獲得最多快樂的秘訣;擺在眼前的許多事物,哪些是短暫?哪些是永恆?哪些該捨?哪些該取?
臨走前,當地的牧師送了重重的雲腿及石榴給我們。雖然我拿回來要背著爬上七層樓梯,但我歡歡喜喜的背上了,因為它們代表的是:貧困遠山的富足記號。
星期二, 8月 07, 2012
星期六, 7月 28, 2012
星期三, 7月 25, 2012
星期六, 7月 07, 2012
星期三, 6月 13, 2012
星期二, 5月 15, 2012
星期五, 4月 20, 2012
星期三, 4月 18, 2012
星期五, 4月 13, 2012
人的自卑
人,無論用多大的霸氣或怒氣,甚或企圖堆砌各種”華麗”的面孔與 裝飾,
仍掩飾不了,遮蓋不了心中那深深的自卑,也面對不了自己的真面目 。
多少人願意赤裸裸面對十字架?多少人肯坦然面對自己的赤裸裸?
不肯面對,就永遠也找不到一條出路。
星期二, 4月 10, 2012
四月
每年都很期待四月,非常期待四月。四月有愚人節、兒童節、清明節、受難節及復活節,然後還有我的生日。
以前剛來港生活,不太喜歡冬天。但每年我都知道,只要過了生日,就可以穿短袖衣服了。所以生日成爲我在冬天的盼望,只要過了生日,就可以冬後“復活”了。
記得媽媽去世後的那個生日,我不敢過生日。因生日也是母難日,會特想念媽媽的種種。但不知道有沒有記錯,當時身邊幾位好友,還是想辦法請我去飲茶,還送了一個錢包給我。那時我第一次使用有顔色的錢包,以前都用黑色的。屈指一算,竟然用了七年了。
以前剛來港生活,不太喜歡冬天。但每年我都知道,只要過了生日,就可以穿短袖衣服了。所以生日成爲我在冬天的盼望,只要過了生日,就可以冬後“復活”了。
記得媽媽去世後的那個生日,我不敢過生日。因生日也是母難日,會特想念媽媽的種種。但不知道有沒有記錯,當時身邊幾位好友,還是想辦法請我去飲茶,還送了一個錢包給我。那時我第一次使用有顔色的錢包,以前都用黑色的。屈指一算,竟然用了七年了。
星期三, 3月 07, 2012
星期三, 2月 29, 2012
來得及嗎?
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領導能力。但不知道為甚麽,從小就常常被推舉出來擔任一些領導的位置。譬如:讀小學的時候,忘記了有沒有當過班長,但做過巡察員;讀中學時,擔任班長、巡察長、圖書館學會的會長、團契職員、團契主席、詩班職員等。現在回想,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麽做領袖的,只記得感覺很輕鬆,還有許多合作愉快的夥伴。
在神學院讀書時,由於是班上年紀最小的,加上來自外地,同學自然對我照顧有加。做小組功課時,我盡量做好“幕後工作”,那些需要站出來報告的部分,盡量“推給”其他同學。當時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覺得自己的粵語說的不夠靈光,盡量逃避站出來發言。
其實我喜歡做一個“背後的女人”。初出道在教會全時間事奉時,跟著主任傳道,基本上我完全不需要“站出來”;他會安排及指揮一切,也給我很大的學習及嘗試空間,我只需要“安份守己”就可以了。
記得有一次主任傳道放假出門,我忽然需要負責一個安息禮拜及出殯禮拜。長執們給我極大的支持及鼓勵,在每個我需要站出來講道或講話的環節,他們都刻意站在我旁邊。此後每當主任傳道放假,我都祈望不要有人忽然去世。
“站出來”讓我很有壓力,很不舒服,最好能躲到越後面越好。但我知道,人總不可能永遠躲在他人的背後,總要學著站出來,學習承擔更多責任或問題,試著背負重一點的任務。然而,這談何容易呢?
最近都在思想這個問題。早上乍醒時,忽然想到爸爸,他在工作崗位豈不是當了幾十年的“頭手”?甚至還當過“總頭手”呢!爸爸,是一位天生的領袖嗎?我豈不應該從他身上學習呢?天哪,我怎麽從未想過這一點呢?天父安排了一位領袖在我身邊,我怎麽從未好好觀察及學習呢?現在才有這個發覺,還來得及嗎?
在神學院讀書時,由於是班上年紀最小的,加上來自外地,同學自然對我照顧有加。做小組功課時,我盡量做好“幕後工作”,那些需要站出來報告的部分,盡量“推給”其他同學。當時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覺得自己的粵語說的不夠靈光,盡量逃避站出來發言。
其實我喜歡做一個“背後的女人”。初出道在教會全時間事奉時,跟著主任傳道,基本上我完全不需要“站出來”;他會安排及指揮一切,也給我很大的學習及嘗試空間,我只需要“安份守己”就可以了。
記得有一次主任傳道放假出門,我忽然需要負責一個安息禮拜及出殯禮拜。長執們給我極大的支持及鼓勵,在每個我需要站出來講道或講話的環節,他們都刻意站在我旁邊。此後每當主任傳道放假,我都祈望不要有人忽然去世。
“站出來”讓我很有壓力,很不舒服,最好能躲到越後面越好。但我知道,人總不可能永遠躲在他人的背後,總要學著站出來,學習承擔更多責任或問題,試著背負重一點的任務。然而,這談何容易呢?
最近都在思想這個問題。早上乍醒時,忽然想到爸爸,他在工作崗位豈不是當了幾十年的“頭手”?甚至還當過“總頭手”呢!爸爸,是一位天生的領袖嗎?我豈不應該從他身上學習呢?天哪,我怎麽從未想過這一點呢?天父安排了一位領袖在我身邊,我怎麽從未好好觀察及學習呢?現在才有這個發覺,還來得及嗎?
星期日, 1月 01, 2012
星期三, 7月 13, 2011
老花?
近日發覺在疲累的晚上,看小字時,視線無法立刻聚焦。心想,莫非老花了?早上去檢查眼睛,說是我左眼的近視度數「又」少了50。說「又」,是因我之前已有這個情況,而且據說「鴛鴦眼」的人都會有這個情況。
「鴛鴦眼」的意思是右眼的近視度數,是左眼的雙倍。而左眼可能根本上並沒有近視,或甚至是遠視。但為了平衡右眼的情況,她會自動出現「假近視」。
驗眼師說除非我感到很不舒服,否則目前不需要換新眼鏡,而且現在眼鏡很貴。這麼老實可愛的驗眼師,真是罕見啊。
「鴛鴦眼」的意思是右眼的近視度數,是左眼的雙倍。而左眼可能根本上並沒有近視,或甚至是遠視。但為了平衡右眼的情況,她會自動出現「假近視」。
驗眼師說除非我感到很不舒服,否則目前不需要換新眼鏡,而且現在眼鏡很貴。這麼老實可愛的驗眼師,真是罕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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