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坐在禮堂等候典禮的開始,我想起了這對夫婦的許多恩情;常常在教完主日學之後,朋友就請我與另一位來自東馬的神學生,去大牌檔吃雲吞麵,也常常在崇拜結束之後,請我們去茶樓飲茶,朋友的太太則經常為我們準備衣物,補足我們在香港生活的基本需要。
如今可以出席朋友的按牧典禮,心裏自然是充滿了快樂與欣喜。但原來當天的典禮還有一件特別的事情,那就是該宗派按立一百六十年來的第一位女牧師!當我看見主禮的牧師為女牧師的袍子加上表徵牧師的帶子時,心裏不期然的激動了起來。心中不斷在想的是:一百六十年了,這背後是一段怎麼樣的歷程啊?
記得十多年前,當我在香港第一次聽到女牧師在香港是「極罕有人物」時,我的反應是完全不可置信,還以為同學們在與我開玩笑。
每逢遇到這種情況,我就會告訴他們:「我們東馬的教會啊,大把女牧師。但我們從來不會說什麼『女牧師』或『男牧師』,因女牧師根本是一件很自然,也很普通的事。無論是男傳道或女傳道,事奉了大約五年之後,每個人都會受按立為牧師,這在我們家鄉是『天經地義』的事。」反而在香港,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讓我「大開眼界」。
我離開母會快要廿年(離鄉去讀書,後來讀神學及事奉)。前幾年有機會回去母會參加崇拜,弟兄姐妹見到我都叫「美玲牧師」。我聽了微笑不語;因如果要向每一個人都解釋的話,那可要費上好一番唇舌啊。
無論是牧師或傳道,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心中最敬佩的,是好多好多不知名,但盡忠職守的──無名傳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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