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在內地用華語教課時,腦海中經常出現一些粵語辭彙,但一時間卻想不出用華語該怎麼說。課餘時間則聽到好些學員以福州話或其他家鄉話交談,回到宿舍與同伴則說粵語,所以經常有語言混淆的複雜感覺。
於回程的飛機上,聽到後邊幾位男士以興化話交談,口音聽起來與我爸爸非常接近,內心感到很激動。所以忍不住往後望了幾眼,更有一個衝動想問他們是從哪來的;他們的鄉村,會不會就是我們祖籍的由來之處?
回來香港之後,出現短暫的「幻聽」現象;走在街上時,總覺得身邊的人說的是華語或福州話。另外也苦惱為甚麼才離開幾天,回來說的粵語卻是莫名其妙的走調了?有時候一聽到自己走調的粵語,需要很吃力的再說一次比較正確的音調,然後加上一句:「粵語真難說。」
從內地回港的第六天,我從九龍搭地鐵去香港島。在金鐘轉車時,忽然聽到後面有兩位婦女用興化話交談。我馬上刻意的再聽清楚,沒錯,一句句都是我們家說的那種興化話,非常熟悉及親切。
內向的我再也忍不住,壯著膽子與其中一位攀談起來。原來她們是從福建來香港探親的,她們聽到我可以用她們的鄉談交談,都驚訝的笑起來。這時朋友打電話來,剎那間我竟然不知道該選甚麼語言與朋友交談;時空、語言與地鐵車廂的轉接交匯,讓我也一時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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