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有一次生病,但媽媽需要陪祖母看醫生,所以我要自己去另一個病房見另一個醫生。當時在病房外等著,內心很緊張,最怕裏面的醫生不是華人,那我就不知道怎麼以馬來語說我哪裡不舒服,可能需要用肢體語言來表達。
還記得當時內心相當焦慮,但又要硬著頭皮去試一試。忽然間,聽見旁邊一位婦女對孩子說:「你看,人家這麼小都自己看醫生,真乖啊。」聽到這句讚賞的話,我立刻壯大了膽子,管他裏面是甚麼醫生,我一點都不怕了。
從小就知道祖母與媽媽因為不會說馬來語與英語,對於到任何政府部門辦事,或到政府醫院看醫生,又或者在馬路上遇到警察檢查執照,都會感到怕怕。
家裏的大救星與大英雄是爸爸,因為他甚麼語言都會,包括土著伊班語;記得當年一位馬來人同學打電話來找我,當他聽到爸爸說的是道地的砂羅越馬來語時,驚訝與佩服的五體投地。只要爸爸在,我們要到任何地方辦事都不怕。
自從不在馬來西亞生活之後,我的馬來語與英語都退步了很多。曾經用不是很流暢的馬來語向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點菜,結果他用流暢的華語問我是否還需要點其他菜;可恨當時不能立刻鑽進地洞。
這次新年回家同樣面對這種困惑,但我學乖了,無論看起來像甚麼人,一律先說華語;因為舅父有很多混血兒孫子,全部都會說一流的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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