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0月 27, 2007

以為她還活著

  「一張紙,從日記本內滑落。拾起一看,原來是前不久在報紙上剪下的彩色圖案的貓,當時隨手夾在日記本內。看著逗趣的貓兒,嘴角不禁揚了起來。我想起了在家鄉房間內書架上的雪糕盒。那是媽媽的遺物,現在歸我。裏面裝的全是她收集的貓圖案書籤、卡片。以前常跟她一起欣賞。雪糕盒,只能靜靜的等著我回去,再次將它掀開……」反覆讀著妹妹發來的短訊,感受著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想起以前只要我出國,在不同的機場看見貓的明信片,都會買兩份,一份給媽媽,一份給妹妹。去到任何新地方,我最喜歡逛文具店,只要看見貓的書籤、貼紙等,都會開開心心買回家。

  自從十多年前姑丈給了我一部相機之後,我就成了家裏唯一有相機的人。每次回家,都會幫家人拍好多照片,媽媽則最喜歡幫家裏的貓拍照。後來媽媽切除右腳下肢及至中風之後,有迷信的親友提議將家裏的四隻貓全部送走。從此媽媽與妹妹都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

  媽媽離世前的那段日子,常常躺在床上翻看她所愛的貓照片。她說好想念貓,還經常說要再養貓。我說:「只要你好起來,我們就再養貓」;要是當時我知道媽媽根本不久於人世,一定不辭勞苦為媽媽養貓,讓她感到滿足與快樂。

  最近下班回家時,隔壁家的貓常跑出來對我「喵喵」聲。我,忽然以為媽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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